译文
冒着秋日的微寒,孤单的木芙蓉努力盛开着,它们心中的酸楚应当与客居他乡的游子是相同的吧。
但任凭风霜连续不断地摧残,木芙蓉也决不会像那些凋零败落的花草一般愁怨不已。
注释
木芙蓉:又名芙蓉花。
辛苦:形容其孤寒冷落以及开花之艰难。
小寒:天气稍寒,木芙蓉开花于八九月,因此这里的小寒,并非指节气。
客心:旅人之情,游子之思。
青女:传说中掌管霜雪的女神。借指霜雪。
愁红怨绿:指经过风雨摧残的残花败叶。多寄以对身世凄凉的感情。
这首诗具体写作时间不可确考。从诗的内容和表现风格来推测,象是范成大早年迫于生计而奔波或是为了科考而旅居在外时所作。《窗前木芙蓉》是一首即景咏物诗。一般来说这类诗在创作中带有更多的主观随意性,往往是某一偶然的情境触发了作者的创作激情。此诗的触发点是窗前烂漫开放的木芙蓉花,它触发了范成大的创作激情。范成大生长在亡国的悲歌声中,十多岁时,又先后失去了父母,清苦贫寒,孤独无依,这一些都恰似诗人所描写的“辛苦孤花”。正是基于这一原因,当诗人看到霜风秋寒中的芙蓉时,难免要勾起自己的满怀思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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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一破题便讲“辛苦孤花破小寒”,把所咏之物推入了一个特有的氛围之中。芙蓉秋季开花,清丽淑雅。既不象牡丹那样雍容华贵,也不似梅花一般俏瘦冷峻。但她在某种意义上却又兼俱了前二者的特点:艳丽大方,绽开于百花凋零之时,秋风小寒,自是风姿依然。所以诗人讲“辛苦——孤花——破——小寒”,其间实际上重重叠叠了多种意蕴。以“辛苦”和“孤”言其本身之无依,同时也暗衬花开之不易;以“小寒”点明时分,推出自然光景,亦在照应花开之不易;中间贯之以“破”,使得原本对立的双方出现了某种倾向。但就全句来看,破则虽破,但并未泯灭其“辛苦”,未摆脱其“孤”,因而这句所提示的氛围,依然带有明显的凄清冷落的色调。接下第二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
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
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
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